第五章 巧遇贵人 18:30，乔林先到了饭店，这是个中等档次的饭店，太高档了，反而容易让对方压力太大，况且，对方的级别又不高，选择这个饭店还有一个理由，就是这个饭店是按照各个省份命名的，所以，乔林预定了一个“安徽厅”包厢，这也是为了加重老乡的成分而故意设置的。 出发的时候，随手带着公司的两个小小的纪念品，是一对物美价廉的情侣表，算是给新朋友一个小小的惊喜。 快到19:00点了，在服务员的引领下，李婷小两口如约来到了“安徽厅”，一份寒暄和客套之后，大家入座了。 为了增加邵新华的分量，乔林让其后到几分钟。 很快，邵新华也来到了“安徽厅”，又是一番寒暄和客套，因为大家都是老乡，介绍起来也就格外亲热，李婷男朋友比乔林、邵新华都要小，自称为小孙，这是个很有灵性的小伙子，做业务也刚刚才2年的时间，业绩做的还不错。 两个业务员见面，自然话题很多，有话讲话，没话找话，大家都配合的非常好，让这顿丝毫称不上豪华的晚餐增色不少。晚餐尚未开始，乔林与李婷及其男友已经俨然成为老朋友。 为进一步求得李婷的认可和共鸣，以求后续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，席间，乔林故意大吐苦水，激起了小孙的共鸣，两人的激情演说让桌上热闹的气氛愈发热闹开来。 小孙的嘴巴倒是很甜的，一方面乔林的业务能力让小孙佩服，另一方面由于邵新华的关系，小孙一会乔大哥，一会邵大哥，叫的格外亲热。 酒过半旬，大家的话题聊的越来越开。 “其实你们在合肥发展也挺好的啊，怎么来到苏州呢？”乔林关切地问道。 “嘻嘻，这还不是有人在这边嘛，毕竟这边的经济更发达一些，我觉得机会更大一些”小孙充满憧憬。 “是啊，出外靠朋友，不过也要靠得住的朋友，这个社会，人与人之间太缺乏诚意了”乔林随口回答。其实，也是为了点醒桌子上的几位朋友。 小孙的火候还欠缺，当然不能弄明白这其中的道道，心无芥蒂地回答：“呵呵，是啊！我们是亲戚，李婷的表姐先在苏州立足，然后，就带我们出来了”。 “哦，李婷还有表姐在这边，早知道一起过来吃饭呢？”乔林顺口一说。 “呵呵，她也在李婷的公司哦，可厉害了，挺照顾我们的，自己并不是很顺利的……”看来小孙酒喝多了，说话语无伦次的。 乔林好奇心一下子调起来了：“呵呵，也不和我说说，大家都是好朋友，说不定，我们还可以相互帮忙呢？” “呵呵，这个忙是别人帮不了的啊，只有自己能帮自己……”小孙借着酒性乱说一通。 李婷用眼神示意小孙不要讲了。小孙根本不理李婷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发现女人也不能太厉害，太优秀，否则男朋友都难找，她表姐在公司当了4年的总经理助理，薪水也很高，为人也很成功，算是都市白领了” 啊，总经理助理，乔林简直兴奋了，但他很快压抑心中的兴奋，平静道：“是的啊，女人太优秀并非一件好事情，她的学历也应该很高吧” “呵呵，是的啊，安徽师范大学研究生”小孙回答道。 “啊，缘分啦，和咱们邵大哥是校友啊”乔林兴奋道，用惊讶的表情看着邵大哥和李婷。 “真的吗？”大家几乎都兴奋起来了。 各自的兴奋有各自的理由。 乔林兴奋的理由是，这下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位总经理助理拉过来认识一下了，这不是天助我也吗？想到这里，今天下午的不悦借着酒兴一扫而光，但乔林知道这只是短暂的麻醉，酒醒了终归要痛的。管他呢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明日愁来明日愁。 李婷和小孙兴奋的理由则很单纯―――难道真的这么巧合，看来真是缘分啦。 邵新华兴奋的理由是，看来会认识一位好朋友，然后发展成为恋人，因为，双方都是优秀的孤男寡女嘛，想到这里，新华不禁偷偷的乐了。 “小妹，真是缘分啦，你快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吧，告诉她这里有一位她的研究生校友兼老乡，让她过来玩玩，我们也才刚吃不久啊，完了后，我们去飚歌城飚歌……”乔林强烈要求，怕李婷请不到，故意加了句―――研究生校友兼老乡。 一旁的小孙和新华也在附和。 “呵呵，3:1的比例，少数服从多数吧”乔林赶紧趁热打铁。 “嘻嘻，其实我表姐，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和她的这一层关系，我也是她介绍到公司来的”李婷还是显得有点为难。 “哈哈，这又不是在公司，相当于老乡聚会了啊”乔林用爽朗的笑声打消了李婷的为难。 于情于理，李婷都无法推辞了。她拿从包包里拿出手机，给表姐打电话了。 …… “嘻嘻，表姐待会就到”李婷眉开眼笑的对大家说道。 “呵呵，好啊，应该这样嘛，真是缘分啦”乔林兴奋的的敷衍到，他的心里已经在想如何让李婷的表姐帮自己的忙。 为了后续更好的沟通，乔林趁李婷的美女表姐尚未到达前，关于她的情况作了一些了解。 “表姐来苏州快5年了，大学毕业后直接留校考研，研究生毕业后，就来到苏州一个人闯天下。她很认真也很执着的，虽然工作这么多年了，可这还是她的第一份工作，任职总经理助理，兼一些重要的英语和日语的翻译工作，所以一些重要的工作，总要表姐参与，所以，这个软件项目表姐也是知道一些的，我之前之所以不让你知道这层关系，也是表姐关照的，她不想让公司人知道我和她的这层关系，以免影响工作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，因为外资企业很忌讳这些东西……”李婷叽里呱啦的说。 大约20分钟后，服务员领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来到了安徽厅。 大家都知道她就是李婷的表姐。表姐算不上非常漂亮，身着米色连衣裙，淡灰色的挎包显得落落大方，一条细细的项链，微微挑染几缕黄色的波浪披肩发，一只白色的超薄浪琴表，淡淡的香水味，自信的微笑。 一道时尚而不庸俗，成熟而不傲慢，大方而不轻佻，特有的都市白领气息跃入眼帘。看上去很优秀，甚至很有魅力，大家的眼球都被吸引过去了，尤其是邵新华。 难怪小孙说，女人太厉害并不是一件好事。 一通寒暄和客套，大家都就座了，眼前的美女表姐叫王菲娜。 …… 乔林让服务员重新拿出菜单，以老乡的名义，乔林让王菲娜象征性的点了两个菜。 由于是校友的关系，邵大哥倒是和王菲娜聊的很投入，他们从学校，聊到专业，从专业聊到工作，聊的甚是投机，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，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 乔林，小孙和李婷都在一旁认真的聆听着，毕竟眼前的两位，无论在人生阅历还是学识品位上都比自己高。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，大家从合肥聊到苏州，从个人兴趣聊到个人志向，从工作聊到生活，但毕竟是初次见面，偶尔会出现一些冷场的尴尬。 为了弥补冷场的尴尬，乔林不失时机的和李婷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这对于引起王菲娜的注意，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。 乔林有着“见面熟”的深厚功夫，配合一些小小的幽默，以及或明或暗的马屁术，一来二往，再加上老乡的缘故，大家都熟悉了，乔林开始称呼王菲娜为菲娜姐。他们开始慢慢的谈到公司软件的事情上了。 “菲娜姐，我知道这个项目的难度很大，其实，我是个很喜欢挑战的人，而且，我现在觉得这里面突然有了这么多的朋友，让我更有信心！”乔林微微刺探。 “呵呵，作为业务员是要有闯劲的，我也经常和小孙这样说”菲娜顾左右而言他。 “呵呵，是的啊，我们外地人过来，什么都没有，靠的就是这股闯劲，我想菲娜姐第一次来苏州的时候，也应该吃过不少苦吧”乔林顺势回答，顺便引起对方心底的共鸣。 “呵呵，是的啊”菲娜有些动容。 “菲娜姐，你觉得这个项目我应该怎样切入？”乔林很有礼貌的请问。 “怎么说呢？……”菲娜姐顿了顿，在思索怎么开口比较合适。 “以我的判断，我觉得这个项目除掉高途软件公司以外，其他公司几乎没有机会了。” “哦，为什么呢？”乔林心里一惊，沉思了片刻，反问道。 “这个项目是李总钦点余小芳负责的，而据我了解她是高途软件公司总经理的朋友，并且我们公司的老系统也是高途软件公司的，最关键的是，李总本人对高途软件公司的系统也蛮认可，所以我建议，你还是把时间花费在其他更有价值的客户身上吧。”菲娜姐坦率又直接的回答。 过去的猜测、担心，似乎都被验证了，菲娜姐的话好像一瓢凉水浇得乔林从头凉到脚，加上下午余小芳，李总，林副总给自己的打击，乔林几乎有些晕眩。 “而且，高途软件公司的这个业务员叫牛冰，也是个老业务员了，很擅于搞关系，和余小芳关系很好。”菲娜姐补充道。 “是的，这个我知道的，牛冰是非常出色的业务员，很专业”乔林附和的同时再次刺探。 “是的，是蛮专业的，不过，这个人太势利，不够真诚，每次来都和我套近乎？不太喜欢”菲娜姐的回答似乎是个转机。 这似乎是个好消息，乔林心里暗道。 “是啊，这个人的攻关能力是很好，但是在做销售的时候手段有些卑劣，所以，在业内的口碑也确实不是很好。所以，不瞒菲娜姐，遇到这个人，再加上这个项目的难度，我也想放弃这个项目，不过我还是想全力以赴争取一下。第一，在模具行业，我们的产品确实比高途软件公司更合乎你们的要求，而且，我们做过了详细的比较，而且我们还访问过与你们类似的其他客户。第二，公司也希望我能拿下这个项目，哪怕在价格上我们能多做一些让步也要拿下，因为我们希望通过这个案例，让我们的团队找到更多的自信，这也是公司给我下的命令。第三，作为我来说，我也希望通过这样大的项目让自己找到更多的价值，更好的锻炼自己的能力，因为，我希望在苏州能够闯出一片自己的天空，就像菲娜姐和新华哥一样的成功。所以菲娜姐，还请多多帮忙。”乔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，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和感情。 “呵呵，很好，小孙你要和乔林学习的”菲娜姐转移话题和小孙说道。 “谢谢，不过人要成功更是要靠朋友帮忙的？”乔林暗示菲娜姐道。 “是啊，要是我参与这个项目就能帮助你了”菲娜姐从另外一个侧面表达了自己的无奈。 聪明的乔林何尝听不出来。 “谢谢，没关系，不过，我觉得今天能有缘分让这么多老乡汇聚在咱们‘安徽厅’，我觉得这是最开心的事情，生意失去还有，朋友失去就不会再回来了。佛说，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，这么说，不知道我们前世有过多少次的回眸啊”乔林开始摆弄他一流的嘴皮子工夫。 哈哈…… “所以，我建议大家一起干一杯！”乔林站起来，特意将眼光落在新华哥和菲娜姐，而后快速扫视了李婷和小孙。 这句话说得很感性，又似乎在暗示什么，每个人心里都能体会一些意思。 “菲娜姐，不瞒你说，今天我已经给余小芳，李总和林副总打过电话了。” “怎么样？” “不怎么样，但是，我有信心”乔林诚实又坚定的说道。 “他们有什么爱好啊？菲娜姐给我一些指点吧！” “呵呵，林副总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，他比较严谨，喜欢做事认真的人，如果你真的能够坚持与他联络的话，或许他会给你机会的。听说林副总当年也是从业务员出身，大概能能够比较体会业务员的艰辛吧。”菲娜姐说道。 乔林非常认真的在聆听着。 “李总，这个人脾气比较怪，很强势，从小就生活在富于的家庭，在美国读书的，酷爱高尔夫！”菲娜姐说道。 “呵呵，这项运动咱高攀不上啊”乔林尴尬的自嘲道。 “那么他有没有一些其他精神层面的爱好呢？” “精神层面？”菲娜姐愣了愣，喃喃自语道。 “尽管他汉语都不是很熟悉，但是，好像对中国的古文化比较感兴趣，经常没事的时候，拿一些生涩难懂的古代句子问我是什么意思，搞的我也蛮尴尬，呵呵，不知道这算不算精神层面的东西？” “太好了，那他有什么信仰吗？”乔林继续问道。 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，我不太关注这些东西，不过，他一直戴着一串佛珠，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佛，我就无从判断了。” “余小芳呢？”乔林看着菲娜姐，用无法抗拒的表情和语气问道。 “小芳更是一个怪异的人，她朋友不多，喜欢钻研专业，很懂财务，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得到李总赏识的一个重要原因，关于爱好嘛，大概就是平时打打羽毛球！”菲娜姐边想边说道。 乔林听的非常激动，这些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，他拿起酒杯，装满了一杯啤酒，站起来，很感激的走到菲娜姐的身边，“菲娜姐，你的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，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帮我的一个天使姐姐。”说完把酒倒进嘴巴里，一饮而尽，真诚直率的个性就像喝这杯酒的速度一样让人为之震撼。 大家都被乔林的真诚、直率和幽默逗乐了。 “呵呵，都是朋友嘛，不要太客气了！”菲娜姐说道。 “对了，菲娜姐，李总平时是喜欢收邮件呢？还是喜欢收短信呢？还是喜欢打电话呢？” “呵呵，很多时候，他都喜欢发短信，当然，邮件他是每天必看的，但是，他最讨厌的就是推销电话，我想，今天把你的电话给挂了，也可能是这个缘故”菲娜姐回答道。 “是啊，菲娜姐，你看我这样攻关李总，是否可以―――我每天中午给他发一条关于ERP选型的专业意见，我不作任何推销，就是善意的提醒，同时，我想不断的快递相关的专业资料给他，你觉得这样会遭受李总的反感吗？”乔林坐在菲娜姐旁边，问道。 “不好说，但是，我想这肯定比打电话推销效果要好很多，他在办公室最怕接到的就是推销电话和骚扰电话，每次都会被他重重的挂断。” “嗯，这么说，同样的做法也可以用在林副总身上哦”乔林喃喃自语道。 菲娜姐点头同意。 乔林偷偷的一看表，都已经9点了。于是说道：“菲娜姐，李婷说你的歌唱得非常好听，刚好离这不远有一家新开的飚歌城，听说音响不错，我们去试试吧。” 邵新华很快就附和“反正现在还早，一天工作也很累了，我们去放松放松吧。” 还没等菲娜姐表态，“是啊，还早呢。去看看吧，我马上来定包厢。”乔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”。 在老乡的幌子和缘分的旗帜下，菲娜姐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。 “搞定，走吧，我们去飚歌吧！Let’s go！”乔林兴奋着当先带路。 新华快速走到前面，他要把车先发动起来，乔林紧随其后，小声揶揄着新华：“你的小师妹不错，你要好好把握啊，待会可要好好表现你富有磁性的男中音，这可是好机会啊！” “呵呵，你小子乱说什么……”新华笑眯眯的。 乔林绅士地打开了后车门，请菲娜，李婷和小孙入座，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。 …… 乔林坐在车上飞快的编着短信，他故意把中国古文化里面的一些字句加进去，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想法――― 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，李总，我是今天下午给您打电话的乔林，我觉得我们的软件真的很有贵公司行业的解决方案经验，可是没机会向您展示，很遗憾，但我愿意做贵公司软件供应商的永远替补，随时准备接受您的邀请，道天软件公司乔林” 编好短信后，给菲娜姐看看，菲娜姐笑了，“明天早上他一定会找我问―――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是什么意思？” “是吗？那太好了，菲娜姐，那你明天早上就把这两句诗好好的解释一下哦，把我解释成一个有文采，有能力，意志坚定，真诚的人……”乔林扭着头俏皮的说道。 菲娜姐笑而不答，乔林接着问道：“现在能发吗？” “呵呵，正常情况下能发，因为他还没有下班，他是一个工作狂，有时候晚上十一点以后还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发短信，谈工作方面的事情！”菲娜姐回答道。 说话间，乔林再一次仔细检查了短信内容，按了一下发送键，系统提示短信发送成功。 …… 飞扬的音乐，激情的舞蹈，大家都很快的进入了状态，你一首，我一首，唱得不亦乐乎。 乔林唱了两首歌，一首是《单身情歌》，乔林选择这首歌，一方面是唱给两个单身男女听的，另一方面是借歌表达自己一种执着的心情―――“……爱要越挫越勇，爱要肯定执着……”希望能得到菲娜姐的理解，取到她全力以赴的帮助。 另一首是他最拿手的《故乡的云》，感人肺腑的旋律，直入心扉的歌词，深沉有力的声音，忘情痛苦的呐喊，都呼唤着一个个游子对家乡的思念。唱到动情处，大家也一起站了起来合唱：“……归来吧归来哟，浪迹天涯的游子，归来吧归来哟，别再四处飘泊，我已是满怀疲惫，眼里是酸楚的泪，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，为我抹去创痕，我曾经豪情万丈，归来却空空的行囊，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，为我抚平创伤，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，为我抚平创伤……” 这一首歌很好的拉近了大家的距离。 菲娜与新华都能歌善舞，尽管大家都相互谦让，从独唱到合唱，再到三步四步，师兄妹配合得相当默契。 乔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，一则为这对孤男寡女提供一个认识的机会，二则只要菲娜姐快乐，后面的关于项目的事情就自然会更好谈一些，这是双赢的好事。 大家都没有谈公事的话题，都在忘情的歌唱，好不开心。当最后一首曲终人散的时候，大家留下了彼此的联络方式，约定日后多联络。乔林提议让新华送大家一下，稍作客气的推辞之后，5个人都上了车，先送菲娜姐回家，然后是送李婷小两口…… 在回家的路上，乔林和新华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，尽管各有各的心思，却也心照不宣。